前天,做了一个决定,深深地刺痛了内心那被固封的旧伤。是谁说过哭过就好了?梁文音吧。呵呵,如果那样能够有用就好了。
再次得到消息,我已经是局外人。我到现在才明白,原来,我并没有看清现实,看清自己,一切不过是厚厚的伪装、自欺欺人罢了。
五点下班,直接坐上了去地铁站的公交车。我需要冷静,需要面对更加广阔的东西,让自己内心平静。一言不发,静静的欣赏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一直匆匆忙忙的上班下班,从来没有这么安静的看过这座寸土如金的城市。如今,天色渐暗,夜的黑暗即将吞噬这个物质的世界,渐渐的湮灭内心的浮躁。在那些灯红酒绿的纸醉金迷中,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借着酒精笑着哭着肆虐着掩饰着内心的伤痛?身边来来回回上下换车了不少人,我没有印象,只感觉自己好像暂时跟这个世界脱节了,就希望那么一直坐着,一直一直,没有终点。
6点半的时候,坐上了地铁,我要去外滩。机械的刷卡,等车,上车,下车,在行色匆匆的行人中,总是背道而驰,眯着眼,眼睛浮现出电影上那些特技镜头。最先想到的是鸣人,人来人往的街头,或是温馨的一家人,或是年轻的男男女女,幸福快乐的向着一个方向走去,唯独自己一个人在那些渐渐远去的背影成为缩影之后显得那么的突兀,那么的孤单,那么的悲凉。那一刻,泪水湿了我的眼,悲伤充斥了我的心。社会太残忍,现实太凌厉,很难能够站直自己的腰。对于现在的状况,我不想多说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一些东西是需要自己一个人咀嚼过滤消化的,说多了无益。唯一的不快就是,不应该对着张杰发那么大脾气,显然他很无辜,与原计划本末倒置的戏剧性变化,我们都始料未及。压抑了太久的情绪总需要找到一个释放的出口,只能说他撞到枪口上了。真心的说声对不起,我太冲动了。当那些眼泪流过之后,已经了然。希望没有对他造成影响。
第六次来外滩了吧,每次感觉都不一样。第一次,跟四妹观看着黄浦江午后于细细密密的小雨之中的景象,看着周围富有历史气息的建筑,想到了《上海滩》,想到了多事之秋的上海动荡的局势。 第二次,同一天的晚上,跟着张晴、张超、凌雪娇、马宝宁,还有四妹再一次观看夜幕之下的黄浦江。静谧、神秘,东方明珠、海洋馆、轮渡加上周围高楼大厦和广告牌的斑斓色彩打在粼粼的江面上,光影摇曳,看似美丽,却危险之极。 第三次,带着赵苗去看,没什么感觉了。天气很热,骄阳之下,我没办法面对跟蚂蚁一般拥挤的人群还有心思去欣赏风景。 第四次,张杰来上海,借了相机,周末晚上我们几个人在江边吹着“江风”,很凉爽,但能感觉膝盖关节承受不起长时间的着凉。(嘿嘿,想起了一句话,生命不可承受之轻,虽然没什么关系,不过我比较跳跃)。那个时候,很高兴,对于新生活充满希望,信心满满以为张超能够跟我做同事,聊着一些美好的前景,感觉生活就是这个样子多好。有份自己不讨厌的工作,不用发愁没有很多钱,够用就好,好朋友经常聚一聚,一起哪怕在一块吹吹风,相互扯东扯西也是很惬意的。之后,很遗憾的是张超没能成为我的同事,我们在黄浦江的谈话就如同江水上的一片叶子,就那么打着水漂,消失远去。张超临走去深圳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有点难过,真的不得以,我们无能为力。希望他跟雪娇爱情之树常青吧! 第五次,初九带我去跟同事蹭饭了。哈哈,那顿饭吃的很舒服,有机会还要去吃。玉米汁,南瓜糯米,我现在都有点还念了。吃完饭,我们两个人去外滩走了走,消食。人依旧很多,我不喜欢带着放松的心情去看风景,结果是紧张的情绪给人让道。不过,那天看了外白渡桥,就是情深深雨蒙蒙里面依萍跳江的那座桥。想起了,初中时候看那个电视时候的激动啊,跟着几个演员情绪波动着。现如今,再看,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呢? 这一次来外滩,是一个人,还是在周内。人比起平时少了很多,是我喜欢的那种感觉,安静却不失灵动。不用拥挤,不用刻意去找一个可以静静呆着的地方。就这么看着江面不多的游轮驶过之后在江面留下的一道宽平的轨迹却久久没能退去。就像下雪天的时候,用推雪的木板在道路上直直推过去,然后推过的地方就比两侧低了一些,平整了一些。然后随着雪花继续下,慢慢地平整逐渐也被模糊,直到最后还是跟两边显现相同。看着看着,我就出神了。为什么那么大的江面迟迟没有恢复成波涛汹涌的状态?是因为风不够大,还是因为力量不足?
静静的看着没有之前几次看到的那么繁华那么绚丽的城市,是这个城市变了还是自己的感受变了?我想是我自己心变了。这座城市、这条江、这座塔没有发生过本质的变化,变的只是人,带着各种目的各种心情的人。
反反复复思考着之前的一切,回忆着品尝过的酸甜苦辣,我到底还是没有看清现实,没有看清自己。真如初九说的该找个人扇我两巴掌,我才会清醒…… 走着看着,有一些凉意,拉紧衣服看着周围那些拍婚纱照或者写真的人。洁白如圣洁的天使,火红如冬日的阳光,明眸皓齿,顾盼生辉。我想,她们即使穿得很少也是感觉不到冷的吧。脸上的笑容毫不掩饰的展露了内心的幸福和满足,外界的气温也就没有关系了。我也在某年的某一天憧憬着自己穿上婚纱的那一天,想象着自己可以笑得无所顾忌,牵着某个人的手,说着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的誓言,向全世界宣布我很快乐很幸福。现在想想,真的好天真啊。结婚,现在对于我来说,竟然有点讽刺的味道。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外白渡桥,伫立良久,这座旧上海标志性的建筑,见证了多少人世沧桑?情深深雨蒙蒙的桥的原型就是它。很多人在桥上拍照,当然也有很多拍婚纱照的。趴在桥上的围栏上,看着桥下一闪一闪的水光。我在想依萍当年在订婚party上为书桓和如萍吟唱完欢乐颂之后直接晕倒,之后神志不清在桥上跳入水中的情景。刺猬再坚强,在拔掉刺之后也是柔弱的不堪一击。遍体鳞伤,千疮百孔,失去了最为重要的东西失去了保护自己的盔甲,刺猬已经不成刺猬……
夜晚的上海市人名英雄纪念碑显得更加的雄伟壮阔,日光灯映射下更显通透。话说这座纪念碑的造型是“枪”____ 三八大盖枪! 整座碑就由一个“架枪”___ 三支枪架在一起构成,我还没仔细观察过呢。
张杰把伤心和乐魂送给我了,我很感谢他那么信任我,但是我心里不怎么开心。我能够体会的到放弃自己投入了那么大精力的东西是有多无奈,有多么累。长久依附的东西寄托的东西到最后发现一切都没有意义,一切变得都是那么无关紧要,没有了依赖的重心,信念瞬间坍塌,否定了之前的所有……我尽力吧。我不能保证什么,我本身的能力有限,尽力而已。